我又不是他的王妃,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养在后院儿的通房丫鬟,去肖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的我就像是个冷面佛神,仔仔细细的去筹划着如何逃跑。
这些年来他给我的东西倒是挺多,小金,豆子,金叶子,银票,银两加起来杂七杂八,也够我们娘俩以后能过富足的生活了。
更何况我要去的地方,可是荒无人烟的,再怎么派人去找也不可能会知道我在哪儿。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将他这些年送给我的那些出差不要名贵玉器全都偷偷典当出府了。
只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我手中的银票变多了一倍。
看来这福王殿下送我的东西确实是好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知道过些日子是太后的生辰。
作为福王殿下的谢淮川,必然会进攻贺寿,而那一日恰巧又是乞巧节,王府的人多半都去过节了,肯定没有那么多侍卫在府中。
那一日长安城内人.流传动必然是我逃跑的最好时机。
就在乞巧节当晚,我坐上了早就已经联系好的马车,离开了生活六年的地方。
早在我成为通房丫鬟的第二年,谢淮川就将我的卖身契还给了我,他说做他的女人不用再是奴籍。
临走之前我用我那狗爬爬字给谢淮川留了一封信,大致是觉别的。
毕竟我也知道过些日子,谢淮川就要合力部尚书家的千金议亲了,我自然是明白我出身卑微,倘若让祖母知道我在他进府之前便怀有身孕,我必定没有个好下场。
可以不知道是怎的了,离开长安城的时候,我竟还落下了一滴泪。
“再见了,王爷。”
不过才九月末,北境的冬天就已经来了。
寒风十分刺骨,没想到晃晃悠悠,竟然过了两个月才到这地儿。
刚到这儿,我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在人前我是一个丈夫因为战乱而死的,守寡带着孩子的有钱妇人。